设计的意义 客户: / 时间:2011-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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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成为公共需求和所谓个人化选择的影像,它的存在仅仅是一种社会关系的心理投射的这种观点并不新鲜。它最早的表述可追溯至18世纪风行欧洲的有关商品的辩论。卡尔•马克思在谈到“商品的拜物教性质”时曾以现实主义术语对这种转换大加抨击,他在《资本论》中断言:“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的象征,它在人们面前成了物与物关系的虚幻形式”。之后,类似的觉悟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欧洲知识分子中弥漫开来。从1851年的伦敦博览会开始,欧洲知识分子们就对世界博览会上的展品所呈现出的公众诱惑性质深感不安,尤其对美国以市场概念制造出的“大众化”表示怀疑。“如今从美国派生出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是物体的表象,生活的表象……” 里尔克在致胡勒维兹的信中这样写道。而对弗洛伊德而言,他在《文明和它的不足》(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中将现代人比喻为一种附加了无数人造配件的“组装的上帝”,这些配件“并不是他的一部分,在给他以心理满足时也给他带来麻烦。” 意大利的未来派们——尽管他们歌颂机器和人造物——也不能不注意到围绕在他们四周的物质有种暧昧不清的幽灵似的特性,这些物体以一种难以捉摸的、令人不安的方式复制我们的社会关系和情感关系。在戏剧《他们来了》中,马里内蒂用家具作为对“奇怪荒谬的生活”的暗示,摆放在舞台上的只有八把餐椅、一张餐桌和旁边的一把扶手椅。
有关产品的所有思考与设计实践和设计理论都有明显而直接的联系。身处一个物质占主导地位的世界——物质的抽象影像有个明确的目的,那就是或多或少地以可理解的方式表达现实的社会关系——设计者的功能成为矛盾所在。一方面,从反映的意义来看,设计者确实和他们设计的客体一样享有着中心地位;另一方面,尽管设计者的文化特性如今已被赋予了重要性和获得了声望,但是这些文化特性却有
与被设计客体功能的贴切程度的脆弱性和成为浅表流行文化注脚的风险。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只有那些经典设计大师的作品才能留下一个影响文化而不是单纯受制于文化的形象。而从设计、生产、流通和分配的结果来看,设计的意义都不是传统、当代、不同文化和不同美学态度的妥协者,而是协调者。意大利设计有这种类型的许多例子,而且,如果把时装设计师也列入这个范围的话,我们将会发现更多的例子。消费对产品的变革要求在今天实际上是由设计师们的推动而诱发的,同时还要在本质上保持对其原始功能的忠诚。而设计师的具体职责就是承担起表达在这种转变背后起影响作用的文化、审美或符号价值的任务。正是在这个时候,才出现了仍然有些暧昧的“设计文化”观念。其实设计还有更多的意义,它使得消费和承担责任之间有联系成为可能。如果因为物质在我们的社会中占据了绝对优势从而引发了一些问题,各个学科和领域不得不自我质问并提出分散的解决方案的话,那么,这些方案最终是由设计来完成的。从这个意义来讲,设计就会成为各个变化繁复的领域的交叉点。即一种前沿学科,动态的、冒险的学科。在这门学科里,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介入战略的还是微观生活的变化都可能在这里得到细微的考查。在某一天设计可能是正确决定和正确执行的保证,至少是二者间的最短通道。